早上的阳光驱散了体内的寒意,王寿鸿躺在摇椅上慢慢晃着。窗外是稀疏的人群,旁边的面馆已经开始营业,不少的游客选择去填饱自己走累的肚子。王寿鸿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凹凸不平的头皮是疤痕,随手拉开了抽屉,剃头推子躺在里面,不消片刻,长发变秃子。
“啧,有生发的东西吗?”王寿鸿问道,镜子里的脸去掉头发已经没有可以看的了,脑中钱多多的声音响起:“宿主,有的,还有养肤丸,可以抚平伤痕,抹在皮肤就行。”王寿鸿隔空点了点,桌上出现了两瓶奇怪的药水,伸手拿起了药水转身进了浴室。
院中,张清撑着下巴发呆,阿宁早早就出去找东西。待到老痒端着几碗面走进来时,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王寿鸿推开门下了楼,疤痕累累的模样让老痒怔愣片刻。
“嗯,生意挺好的。”王寿鸿坐下点点头道,张清收起胳膊,将一管血递给王寿鸿,开始接过老痒的托盘布置起来。“老板,还行,您这是咋了?”老痒将筷子放在桌上道,“没事,别多问了。”王寿鸿小口抿起来,舒服的眯起眼睛。“不油腻,专门准备的,老板快吃。”老痒眼眶微红,指了指碗面道。
中午过后,王寿鸿窝在房间里再没有出来,张清握着刀练习基本功,老痒已经回到春燕那边。陈力守在柜台前招待客人,霍道夫的盘口有事也先行离开,院子里倒也清静。
“备好东西了,四爷?”黑瞎子欠兮兮地身影闪过窗户,王寿鸿怀里抱着的丧彪立即炸起毛来。“滚,别让我说第二遍。”王寿鸿沉声道,吴三省他们还是沉不住气,自己不过是消失了几个月,就以为自己失去利用价值了。
黑瞎子没有理会王寿鸿的不满,着手开始撬窗户,张清神色冷淡地抬头看向黑瞎子,手里的刀顺势甩了出去。刚刚王寿鸿没有发话,现在已经不用忍着这黑瞎子。二人在窗下缠斗起来,王寿鸿支开窗户的一角,一根透明的丝线穿过了黑瞎子的手腕,牵制住了他的动作。
“黑爷还挺有兴致,我来陪你玩玩?”熟悉的声音响起,黑瞎子笑着看向身后,张海客抱着双臂站在窗下默默勾着嘴角。“哟,张家的代理族长怎么来了?四爷这院子里可真是卧虎藏龙。”黑瞎子玩味地调侃,匕首挥断了那根丝线,满不在意的甩甩血走了出去。张清神色如常的挥刀练习,张海客坐在他旁边品着茶,三人诡异的和谐。
夜色降临,阿宁翻墙进入店铺后院,提着公文包进了二楼。王寿鸿的门缝里透出隐隐的亮光,阿宁敲了敲留下东西就离开了。丧彪叼着一角拖入房内,走廊里重归平静。
杭州,无邪靠在沙发上打着盹,这几天的课排得太紧了,精力有些跟不上了。王盟拿着货单整理货架,无邪闲暇时就来看看王盟,虽然已经不再过问了,但还是得做做表面工作。
待到王盟打扫完卫生后,二人便离开了吴山居,王盟拧开咖啡递给无邪道:“老板,小四爷那里还是没有消息,不过道上人说王家要办拍卖会,就在郊区那里。届时所有古玩界头脸的人都会去。”
无邪喝了半瓶,稍稍恢复精神道:“我也去,你到时候告诉我。”王盟点点头道:“三天后,学校那边不是还有考试?”无邪耷拉下脸来,沉声道:“你这个月工资没了,我会请假的。”王盟哭丧着脸还要说什么,就见无邪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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