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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五六年夏季,西安市的一些漫画家在西北大学会议室里开会,研究成立一个漫画组织的问题。参加会议的有:西丁、叶坚、崔辛、赵良、王丙炎等七、八个人。梅一芹,是延安时代的漫画家了,在西北大学任党委书记,省高教局教务长,他主持了这次漫画会。当时,参加会议的漫画家们一致同意成立漫画组织。但叫什么名字好呢?意见便产生了分歧。有人建议叫刺玫瑰漫画学会;有人建议叫五味子漫画学会。经过一场很激烈的讨论,一致确定,漫画组织的名字叫:陕西省金箍棒漫画学会。梅一芹。作为一名老漫画家,他担任会长,后来为名誉会长,于一九九二年逝世。

    金箍棒漫画会的名称,新颖、正气,而且金箍棒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很快,金箍棒的威力在全国很响地发挥了出来,在社会上产生了很大的反应及反响。活跃的作者有:西丁、王考、赵良、王丙炎、李守职、孙少白等等。

    金箍棒漫画会的成立,是陕西省漫画史上的一个里程碑。

    只有二十三岁的赵良先生,参加了金箍棒漫画会的第一次会议之后,更加鼓足了干劲,扬起了风帆,在漫画创作的海洋里大显身手地干了起来。

    漫画是笑的艺术,漫画家则把自己的笑挤出来献给广大读者,自己却痛苦。漫画创作确是苦中作乐。现在的赵良,已是六旬老人,作为陕西漫画界的前辈,以其的人品、画品,正在和曾经教育、影响了一大批漫画青年。而自己又笔耕不止,收获颇丰。

    赵良先生于1933年生于河北石家庄,原名赵学良。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美协陕西分会漫画艺委会委员,陕西省新闻漫画研究会理事,陕西省金箍棒漫画学会副会长,西安漫画研究会副主席。

    赵良先生从事漫画创作已有近四十年了。这四十年来,他在人民日报、工人日报、新观察杂志、陕西日报、西安晚报等等全国50多家报刊杂志上发表漫画作品2300多幅。其中,在全国获奖的有两幅,在省上获奖的有十多幅,参加全国性美展、漫画展的有二十多幅,并有三十多幅作品被收进漫画集。从总数看,他平均每年发表作品六十多幅。赵良工作十分繁忙,创作只能在业余时间,以此不难看出,作者是多么勤奋,对漫画艺术是多么挚爱。

    一、少年时代对艺术的热爱和富有“漫画”色彩的第一幅漫画的产生

    少年时代的赵良先生便对绘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经常便在小学壁报上画画,年幼的赵良分不清画种,只是在墙上随心所欲地画满了戏剧人物,如关公、张飞、吕布等。十二三岁的赵良竟然在家乡小有名气,被人请了去画中堂。当地的中堂是直接画在白灰四方墙上,画的有山水、松树等。画完了,主人家便请这位小画家去吃饭。当时并没有什么高级的颜料,用细红土对上胶做颜料,还有一些蜡笔,可以用作简易颜料,去给人家画照壁、门帘等。

    赵良先生在绘画上受到比较严格、正规的训练还是在抗日战争时期。那时,学校有木刻画,用铁板凿成再印到墙上染成。在这个时期,赵良在绘画上上了一个台阶,进步很快。

    到了解放战争时期,当时正上完小的赵良只有十三、四岁,才开始接触漫画。学校组织学生常去县城演活报剧进行宣传活动。从小喜欢表演、爱演戏的赵良便是活报剧的重要演员,非常活跃。

    县城当时有一种文艺形式叫拉洋片,就像电视屏幕一样,里面放了幻灯,一片一片放了给人看,酷似市场上出售的那种儿童玩具,可以看到某地的很多旅游风光。

    洋片里便有很多漫画,有解放军解放四平,解放东北等的漫画。

    这些漫画,赵良感觉到比较新奇和有趣。而他开始临摹漫画则已是十六、七岁了。

    1948年5月,不到20岁的赵良到石家庄参加工作。他14岁工作,17岁入党。天津解放后又到了天津,最后到了北京,最后又回到了天津。

    到了北京后,赵良接触了大量的漫画。

    北京街头三天两头有游行的队伍。大学生们把华君武画的解放南京或者其它什么的漫画,放大了画在牌子上抬出来游行。漫画在当时起了相当特殊的战斗作用。人们依照华君武的漫画人物造型化了妆在大街上游行。可见漫画的效果效率所产生的巨大影响。

    此时,赵良见到了相当多的漫画,最多的是华君武、方成、钟灵、米谷、张文元、郑文中(大公报记者)的漫画。

    抗美援朝期间,方成在人民日报上画了一张抗美援朝的漫画,画的是李承晚被金日成的大炮逼在釜山快掉到海里的画面。

    赵良当时还在天津上班,他用复写纸把这张画描下来又寄给了人民日报。他当时并不懂得,漫画既不能重复自己的,也不能重复别人的。更不知道漫画怎么画,用什么纸画,该画多大。

    不久,赵良收到了方成的回信,也就是这封信,塑造了一个优秀的漫画家和漫画教育家。

    方成的信很简短,内容是:

    你喜欢漫画,很好。漫画不是很好画,你要画成黑色,可以画大一点。欢迎你来稿。你要好好学习,多画、多看、多学习。

    赵良第一幅漫画见报还是一九五三年他来西安工作后的事了。

    画面上画的是做工间操的各种怪现象,列举了五、六个不认真做操的形象,有喷气式的,拾石头式的,大便式的等等。这幅题为如此工间操的漫画在现在西安晚报的前身西安日报上登了出来。

    当他的作品寄出后,他怀着极大的希望之情,每天早晨骑了车到西安日报门口的阅报栏去看。他终于看到自己的画印在报纸上,自己的名字第一次印成了铅字,只有二十岁的赵良激动的手在颤抖,高兴得失眠。把报纸压在办公桌的玻璃板底下,时不时地欣赏,他当时是支部的专职干事。赵良处女作的见报,在单位相当轰动,人们谈论了很长时间,他也买了很多糖分发给大家吃。

    第一幅漫画的见报,是赵良创作生涯的一个里程碑。从此,他走上了漫画创作之路,几十年如一日,在这片土地上辛勤地耕耘着。

    二、中国的库克雷尼克赛和华君武现象

    第一幅漫画作品的见报,对年轻的赵良无疑是一个极大的鼓舞,从此,他一发不可收拾,在这个芳香的玫瑰园里辛勤地耕耘着。

    他开始结识了西丁(四川美术学院毕业生,西安日报美术编辑)。结识西丁是他领稿费时的一大收获,稿费只有四块钱。西丁在漫画、美术理论和研究上已很有些建树,有自己的见解,他成了赵良的启蒙老师,而且友谊很深。西丁鼓励他多画,告诉赵良说西安日报有个专栏,名叫都来画,办了好几年,过一段时间发一版群众漫画。赵良的第二幅画也发在西安日报上,题目是有力的支援,画的是互助组互相支援的内容,甲单位支援乙单位,乙单位支援甲单位,去支援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发扬共产主义风格,其实是无力的支援。发在都来画专栏中。

    初涉漫坛的赵良便对漫画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和偏爱,又非常勤奋。赵良一开始投稿还怕丢人,偷着画,偷着投稿,偷着送到报社。他性格内向,怕别人说他,你还想成为漫画家?后来作品多了,才消除了这种心理。他常画了七、八张或者十多张请西丁看,西丁就提出意见,帮着修改,如果能被西安日报采用的就通知他,让他画得更加仔细认真。

    在这一阶段内,赵良的收益相当大,进步很快。

    艺术是相通的。当时在解放路有一个席棚,外号叫张烧鸡的人在里面说相声。里面有木条凳子,观众就坐在凳子上听。虽然当时的相声有的不太健康,但也有许多笑料,不乏有可取之处。赵良他们常去听相声,看了这些东西,对理解幽默很有好处,幽默是更高层次的智慧。

    画漫画要深入生活。西安几个有志的漫画青年走到一起,这几个年轻人就是西丁、赵良、王丙炎,李守职、李乃良、赵世霖、李克立等等,还有后来的林积令。西丁组织他们去工厂画速写、体验生活,也去农村。王丙炎是省建三公司子弟学校的教师,李守职是东郊某工厂的,李克立是群艺馆的干部。他们和西丁关系都不错,而这几个年轻人就是西安最早崛起的漫画新秀

    一次,夏收前,西丁、赵良他们几个人去南郊画夏收准备工作的漫画。农村一片繁忙的景象,开始修扫把、修杈等等。回来后,由西丁组织了一版在西安日报上发了出来。

    几个有志青年常常星期天到公园去画速写、交谈。拿上草图到小茶摊上研究作品,交流看法。他们已经是很要好的朋友了。

    当时,苏联有三个大漫画家组成一个漫画群体,发表漫画只签一个群体的名字,就是很著名的库克雷尼克赛。

    西丁便有个建议,由西丁、赵良、王丙炎三人组成一个漫画集体,学苏联的库克雷尼克赛。集体创作或个人创作都要标上三个人的名字:西丁、赵良、王丙炎。他们在西安日报上发表了大量的漫画,如四世同堂、西安街头见闻等。很可惜,现在已经找不到了这些东西,这无疑对于赵良来说是一大遗憾。

    反右中,这三个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赵良因为人缘较好,也没有错误的漫画及言论,只是受到了一笔带过的批评,而基本没有受到打击;西丁受到了批评,但不是很严重;而王丙炎在单位受到了严重的批评,当作典型重点来抓,定为右派言论,只是比右派分子低一点。

    反右后,他们便不再合作。西丁、赵良继续创作,王丙炎一蹶不振,从此再也不画漫画了。

    中国的库克雷尼克赛消失了。

    三人集体创作中间,王丙炎结婚最早,西丁和赵良便常去王家吃饭。接着西丁也结了婚,王丙炎和赵良商议给西丁送什么礼,研究半天,便合作了一幅漫画送给西丁。画的是一个正在开放芬芳的花朵,这朵花象郑丽芬(西丁夫人),一只蜜蜂象西丁,正叮在画上采蜜。赵良先生为这个奇妙的构思及趣事一直记忆犹新。

    反右后,赵良把全部精力用在国际漫画的创作上。每天晚上,国际消息发到各报社,版面留空登重要消息、登漫画。消息一来,赵良他们根据消息内容画成漫画。他们连夜画,常画到凌晨一、两点钟,然后连夜制版,第二天见报。如此,赵良发表了相当多的漫画,绝大多数是国际漫画,讽刺美国侵略越南,美英侵略中东等。

    这期间,便产生了华君武现象,影响相当大。学校组织游行,把赵良等的漫画放大画在大板子上,抬着游行。有人化装成赵良笔下的人物,跟着游行。

    这时的赵良,在漫画生涯上出现了第一次的辉煌。

    由于政治气候还比较严肃,所以人民内部的讽刺画还不好画,必须很慎重。赵良把主要精力用在国际漫画上,当时也举办了很多次画展。由群艺馆的周克难发到各文化馆,然后全省各地市巡回展出。有迎春漫画展、反右漫画展、大跃进漫画展、巡回漫画展等等。美协在钟楼旁边、邮电大楼南边树了一个大牌子,叫书画窗,一月或半月展出一次,大多数是漫画,也有国画,配合形势很近,群众相当多,川流不息,影响不亚于现在的流行歌曲。赵良已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他一直用的是毛笔宣纸。笔下的人物很拙,但线条很美,很有节奏和味道,艺术性已趋于很高境界。

    在文化大革命前创作了一千五、六百幅作品,这么多产的漫画家,在当时以及今天也是很少见的。

    (赵良在反右前没有画过讽刺共产党的漫画,也没有说共产党的坏话。但陕西日报社的王考画反共漫画)。

    三、逆境中,给赵良更多的打基础、思考和积累的时间,给以后第二个辉煌鼓足了干劲

    在文化大革命中,赵良受到了迫害。他一开始是四清工作队的副队长,被认为是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人,被打倒。大大小小的批判会上过32次。后来被造反派闹到西北局扣起来。过了几天,赵良见没有人管,自己又回来了,这事到最后也不了了之了。他回到单位继续受到批判。

    他被下放到扶风县天度镇野河公社一个山沟里的一个农场里,在那儿呆了一年半。然后,这个农场被撤销,赵良被直接从扶风下放到大荔县黄河滩又劳动了一年半。

    以后,又从农场调回来,没有审查出什么问题,他又被结合成领导班子成员,当了办公室主任。

    在赵良被下放期间,生活十分艰难,经常借储金会十元钱去买粮,然后让公家从工资里扣除。度日如年,有苦难言。

    在这期间,各报刊都不发漫画,也不许画漫画。但是,赵良不能画漫画但又没有放弃对漫画素材的积累、对知识的积累。他想着,总有一天会被解放出来画漫画的。

    他做了几件大事:

    首先,在两个农场里接触了好多的人民群众,结识了山区很多农民和渔民。当地离麟游县不远,水也不能喝,喝了人会得克山病,长不高。赵良直接向群众学习,农业上的活路:耕锄、耙磨、扬场、垛垛、打圈、扛包、推碾子、磨磨等都学会了。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农民也够格了。他在农场干的活还有:种包谷,种洋芋,种芝麻,放羊等。

    当时,赵良曾养过两条狗,大花和小花,与主人相随相伴,感情极好。

    其次,他觉得这个时期是个积累的时期。所以他千方百计搜集被机关禁止的书,但又不是“反革命”的书。如红楼梦、西游记、水浒传、封神榜,世界美术史、毕加索传、罗丹传等等。冬天躺在炕上看书,夏天找个僻静的地方看,用以丰富自己。

    第三,赵良画了大量的速写。用水彩画画风景,画山水,画树木,画劳动场面。这些锻炼对赵良以后笔墨的形成大有好处。他经过一场逆境的磨练,自己在绘画上上了一个台阶。

    当时虽然报刊杂志不发漫画,但赵良还可以画反修的漫画,画赫鲁晓夫等。

    后来,从农村回到城里,回到单位,组织上没有给他分具体的工作。他大量画了毛主席的像,也画林彪。西安市到处张贴的赵良画的毛主席像。还画了大幅的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毛主席的像。同时,赵良还学木刻,把这些伟人的像刻在了木板上,有十个版,每个像有对开大。然后,用油墨印,谁要就印一套给谁,当时十分红火、辉煌。还特别刻印了一个非常精致漂亮的主席像,头像是黑色,下边是红色的毛主席书写的主席诗词。这些像在西北七省区节油展览会上展出过,在七个省区巡回展出。大街小巷到处都有画像。后来,赵良还刻了一个一人高的主席像。他同时还学会了烫画,用烙铁烫,烫毛主席像,也达到了十分娴熟的地步。

    在文革期间,赵良总觉得这种混乱的局面终究是要过去的,最终还要落到大地上呢。虽然漫画暂时不能发表,但作为一种艺术,作为一种武器,被广大群众喜爱的画种,终究总有一个会恢复本来面目的时候,还是可以发表的。可以丰富、锻炼、积累自己,为将来创作打下一个基础。他的这个信念始终没有泯灭。这是文革后第二个创作高潮的基础。

    人在逆境中是坏事也是好事。人有了逆境才有了丰富的社会经验,成为人生继续前进的动力。不屈服于逆境,在逆境里可以找出自己可以做的事,为将来顺境大发展的时候做积累。人在逆境中仍然是可以有所作为的。赵良当时虽然没有画漫画,但是也没有虚度光阴。

    赵良在文革期间,最痛心的事是丢失了几十年的心血,对他来说是极大的损失。

    造反派们勒令,让赵良交出所有的漫画,他们要进行审查。赵良当时没有耍滑头,把发表了1500多幅漫画的剪集本全部交了。

    交了后,组织了一次批判会,把漫画展出让群众批评。

    有人说,赵良画了很多反动漫画,讽刺革命干部。

    赵良没有做亏心事,所以并不害怕。他对答如流,把他们问得哑口无言,把批判赵良的回忆开成了批判他们自己的会议。

    赵良说:老朱,今天开会就有人迟到,迟到不对,我画漫画讽刺他们,是让他们变好。

    赵良起初是四清队的副队长,他知道,这些造反派们起来全是坏人整好人呢!所以他有意压制造反派。

    在西安,交大的学生静坐,工人——自认为是领导阶级,跟学生打起来。就这样,学生打工人,工人打学生,反反复复,翻来覆去,好多人是为了给个人报仇。

    后来,造反派把赵良的漫画送给了“红大刀”“红大刀”是西安美术学院的学生造反派,红极一时,是人人皆知的漫画组织,总部设在今省美协。他们在钟楼有个相当长的版,作为画栏,从邮局一直到新华书店。他们画总理、画朱德、画刘少奇、画王光美等等。把漫画交给“红大刀”以后,他很担心,怕丢失了,这毕竟是几十年创作的心血。很长时间,他向单位造反派负责人提出来,别弄丢了。单位负责人说,好,明天上午一块儿去要。第二天上午,去了“红大刀”总部,在场的有五、六个人,他们都不承认,都说没有见到那东西。毫无办法,只好无可奈何地空手而归。这是赵良的一块心病,二十多年的心血就这样丢了。

    一直到文革以后,他到处找遗失的作品,但收获甚微。“红大刀”抄了很多人的家,把这些“战利品”都在美术学院的会议室里扔着。赵良打算去找一找,他带了几个馍,骑着自行车,到了美院,到门房给门房老头一说明来意,老头说,你去找吧。

    会议室里没有人管,那些“战利品”堆积了半房子。他慢慢地翻着。饿了就喝凉水吃冷馍。他用了三天时间,把那些东西整个翻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这里边有很多名人字画,都是宝贝,但赵良没有拿。

    以后,他在许多文革发还物品展览会上都找了,还是没有找到。他彻底失望了。但又产生了新的希望、动力和勇气。他打算重新积累作品,为此写了誓言。大意是,重新做起,继续创作。于是,文革后,产生了第二个创作高潮,又画了两千多幅漫画作品。

    赵良的另一件痛心的事就是他丢了一件名人字画。

    有一年春节(五七年或者五八年),在美协举办联欢会,西安很多著名画家联合为赵良作了一幅画。这些画家有,石鲁、赵望云、刘旷、罗鸣、李梓盛、康师尧等。当时是石鲁画石,望云画鸟,师尧画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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